裴景思是个怜香惜玉之人,再加上他对李婂颇有几分爱怜,闻言,立刻怒道:“岂有此理!那陈二郎整日和乐妓厮混,没有正行!”
听到裴景思替自己生气,李婂从默默垂泪变成小声啜泣,“子迁,我不想嫁给那样一个人。”
裴景思虽然生气崔夫人为李婂定下的婚约,但他也拿这没办法,“阿婂,这——”
李婂忽地抬起头,一双盈满泪珠的眼睛雾蒙蒙地望着裴景思,“子迁,我心悦你。如果嫁人,我只愿嫁给你。子迁,你娶我好不好?”
裴景思虽然被那双泪眼一看,觉得心都要碎了,但李陵姮的身影唤回了他的理智。他十分为难,“阿婂,我——我不能娶你。”
“我知道自己身份低微,不堪为子迁正妻。只要能嫁给子迁,我愿为妾!”李婂坚定地说。
“阿婂!”裴景思瞪大眼睛,不敢置信李婂对自己居然如此深情。北朝妾室地位非常低,无子的妾室就相当于物品一样,有可能被送人。李婂虽然是庶出,但她出身赵郡李氏,还是有很多出身一般的官员愿意娶她为正妻。
“阿婂。”面对这样一个娇柔可人,楚楚可怜,又对自己如此情真意切的女子,裴景思的心软了下来,甚至开始动摇。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