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婂比李陵姮小两岁,过了年才十一。她生母身份低贱,但样貌却出众,李婂七分肖母,此刻惴惴不安,双目布满惊惶,仿佛误入牢笼的幼鹿,惹人怜爱。
她拿出一个绣得精致的荷包,“阿姊,我——是我毁了阿姊的香炉,我有心想赔,只是——”她在府中地位低下,错金博山炉价值千金,她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是我绣的荷包,希望阿姊不要嫌弃。”
李婂低了头,因赔不出香炉,脸上带出两分羞愧的红,更显得可怜可爱,模样动人。李陵姮看着,眼中却是无动于衷。她示意婢女接了六娘子的荷包,道:“六娘子也是无心之举,不必在意。”
能嫁给散骑侍郎庶子,将对方后院管得井井有条,使对方敬爱有加,怎么会如表面上这么胆小懦弱。
只是,时下嫡庶身份差异极大,尤其是北朝,世人皆鄙于侧出,不预人流。李陵姮虽然明白她这个庶妹不简单,但也不会将她放在心上。
不过,她倒是有些奇怪,这个一向行事小心谨慎的庶妹,这回当真是无意才碰了香炉吗?
从西山回来的第二日,裴景思便找上门来寻李陵姮。
听到阿母让自己过去,李陵姮暗叹一口气。看来阿母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