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只脚似乎在发抖，那隐匿在身体内的怒火似乎要冲破囚笼，飞出他的身体。
林之醉拼了自己的力气控制着，眼前的视线已经开始变得模糊，他向着空中大喊：“沈涵，你走。”
沈涵却没有走，只是轻轻地又说了一句：“林之醉，回来。”
一瞬间，林之醉的脑海里映入一个场景，那个场景里沈涵也是这么跟自己说，他说：“季阳，回来。季阳，不要被控制，季阳，你是人，是人……”
林之醉不懂，身体明明是自己的，沈涵为什么叫自己季阳，为什么他说自己是人，他明明是妖，但是沈涵说得对，不能被控制，不能，绝对不能伤到沈涵。
脑海似乎在变得清明，身体内两股力量在做决斗，狂暴是自己的本能，而温柔却是沈涵教的。
仿佛潮水卷过被蹂躏过的沙滩，潮水过后，沙滩竟然再也不见嘈杂的印迹，归于一片柔软。
“沈涵，为什么不走。”林之醉问，鲜红的瞳仁似乎在恢复，却又无法彻底褪去那暗红。
“因为我说过我不会走。”沈涵笑道。
身体内的暴躁依旧蠢蠢欲动，林之醉却在看到沈涵的笑容之后，发现他其实完全可以控制，只要意志够坚定，只要沈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