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鹿盘算着,等接到卢碧华电话,到大厅接人,才出电梯就见卢碧华抱着小老虎,指着大厅里陶鹿的人形立牌,叫小老虎叫“姐姐。”
“这是不是姐姐呀?”卢碧华握着儿子的小手,教他认人。
小老虎在她怀里窜来窜去,小孩子眼神活,一下子看见了陶鹿,伸手指着就叫:“姐姐!”
卢碧华猛地侧头看过来,脸上笑容盛放。
小老虎挣着要陶鹿抱。
卢碧华拍打着他,嗔怪道:“多大啦?自己走。”
“没事。”陶鹿笑着,把小老虎抱在怀里。小孩子的天真热情,融化了陶鹿天性里于亲情表达上的生疏不自在。她抱着小老虎,跟卢碧华闲聊着。
母女两个人说着亲切的话,却都尽量避免着目光接触。
陶鹿领着卢碧华到小饭堂坐下,点完菜,分着碗筷,估摸着这将近十分钟的寒暄算是面上过得去了,才道:“妈,您有什么事儿?你说就是,能帮我尽量帮。”虽然姥姥去世时,她对于“母亲”这个角色有了新的体悟,也理解了卢碧华这些年来的不容易,立意要对母亲更好些。可是感情这种东西,是处出来的。要帮忙做事也好,给钱也罢,陶鹿自问不会亏心;可是在母女相处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