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前行,终于挤入去地下停车场的电梯,记者们蜂拥而入,狭小的电梯间几乎要爆炸掉。
陶鹿背对着电梯门,忍着拥挤嘈杂与无数隐含窥探与恶意的提问。这就是媒体,当你荣耀的时候,可以把你捧在天上吹成至高至洁的月亮;却也能在你深陷泥潭的时候,在你脊背上踏上一万只脚,叫你永世不得翻身。
忽然,不知道是哪家的摄影机撞到了陶鹿额头。
她低叫一声,按住额头,痛得一阵发晕,从墨镜底下看过去——却见标着一家小报名牌的记者不怀好意笑着,“不好意思。”他挑衅似地翘了翘嘴角,似乎就为了激怒陶鹿,好获得一份大新闻。
陶鹿咬牙,忍下这口气,抚着痛到发晕的额角,快步出了电梯,在司机与机场安保的护送下上车前往天贸大厦。陶鹿车后,十几架记者上演着生死追车。陶鹿抚着发痛的额角,接了andy暴跳如雷的电话,“对,我回国了,现在身后十几台车追着。今天广告拍摄不能延期的话,要赔多少钱我出。”她挂了电话,摩挲着叶深的联系电话,最后还是没有拨出。太早了,让他多睡一会儿吧。
车子到了天贸大厦底下,陶鹿远远就看见一堆记者守在楼底下。幸好大厦安保及时冲出来,几乎是冲开人群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