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杏眼睁得大大的,里面蕴满了一汪冰泉,幽深清冷,“还记得去年八月十五你回家的那一次吗?”
秦桓怔了一下,耳根又有些泛红了,低声道:“自然记得,那次我们……”
成亲近一年,两个人第一次鱼水之欢。
秦桓在叛乱中受了伤,叶云茗衣不解带照顾了他一个多月,然而秦桓伤好之后便被派往了阳明任知县,忙碌得很,两人就此分隔两地。家里的长辈眼看着两人这么长时间依然未能圆房,都快急出病来了,趁着中秋将秦桓骗回了家,灌得半醉,直接送上了叶云茗的床。
“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无耻?不知廉耻一定要和你肌肤相亲,强迫你和我在一起?”叶云茗低声问。
秦桓愕然:“没有啊,你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
“你不用骗我了,”叶云茗惨然一笑,“那晚你神志不清,和我……在一起了,事后你后悔得很,一直在念叨着一个名字,可惜,那个名字不是我,是我害得你背叛了她……”
那是个混乱的夜晚。
从惶惑到羞怯,从痛楚到战栗,又从和心爱之人身心交融的喜悦,到浑身被冰水兜头浇下的痛苦绝望。
那一声声喃喃的呼唤,让她惧怕得浑身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