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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禾一夜未眠。
在尤拉诺维奇思索着如何弄死缪禾的时候,缪禾也在心里打着做掉尤拉诺维奇的小算盘。
缪禾昨天洗澡的时候听见了房门打开的声音,就知道是姐姐进来了。他没有关闭水流,而是偷偷地靠在门缝那里听墙角。
然后他听见了缪苗说的那句话——“反正我们在学校的时候也是住一间房。”
他从缪苗那里大致听闻了尤拉诺维奇的情况,史无前例的天才,十六岁就被破格录取,这些光环传说对于缪禾而言太过遥远,他只清楚一件事情:辣鸡赫尔文军校,居然让他的姐姐和这种毫无品味穿着三道杠运动服粗鲁毛子住了接近一年?
见鬼去吧,十六岁的少年该懂得什么都懂了,只有像他姐姐那样的笨蛋才会觉得他们毫无威胁。只是通过尤拉诺维奇看缪苗的眼神,姐控缪禾就知道现在躺在地板上咯吱磨牙的毛子,对于缪苗肯定抱有着龌龊的想法。
“咔咔——咯——”
也真亏他的姐姐能够在这种噪音下幸存一年而没有精神衰落。
必须得做些什么。
缪禾沉思了一夜,在天边露白之际,悄声从床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