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敏锐地感觉到自己被嘲笑了。它不再说话,仔细分辨那从沟壑四处传来的高高低低、似有似无的声音。
听起来确实像是正在忍受什么残忍的折磨,尤其是偶尔传来的一声高呼,声音中满是极致的痛苦,可却……莫名地令人觉得浑身躁动。
“他们在做什么?”白狐问。
“说了是欢愉之事。”
“何谓‘欢愉之事’?”
云飞扬托着白狐的腋下将它抱在眼前,盯着月色下那双夜明珠一般通亮的眸子,似笑非笑道,“变成人,我便告诉你。”
白狐:“给我解药,再把铃铛摘掉,我现在就可以变。”
“我给你解药,再把铃铛摘掉,你是不是会立刻消失?”
白狐生气扭头,哼!
于是谈判再次决裂。
***
偶有黄昏时分,云飞扬会借着披风的掩护,抱着白狐登上点兵台,看着昏黄落日的余晖下,暮色苍茫的沙场上,那些持刀抵盾的士兵排列成整齐的方阵,挥汗如雨地操练。
不需要云飞扬说什么,单是眼前这热血的一幕,白狐便觉得它已经体会到了人类口中“家国”的深意。
所以当有一日,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