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瓷不得不直言道:“太皇太后薨,他奉皇命料理葬礼事宜,今日不能陪夫人了。”
皇祖姑薨?!
舒知茵深吸口气,缓缓地闭起眼帘,眼泪猝然滑落。亲人离世,因她怀着身孕,她不能吊孝父皇和母妃,也无法吊孝皇祖姑。
如瓷跟着落泪,又道:“瑞王殿下说,太皇太后是在睡梦中薨,很安祥,请夫人节哀。”
犹忆起昨日皇祖姑的从容豁达,舒知茵心中宽慰许多。生老病死,命运无常,才更要活得痛快,不枉活过。
傍晚,舒知茵撑着素油纸伞在花园中散步,绵绵细雨里蕴着数不尽的哀思。正走着,忽听见许元伦的声音:“知茵妹妹。”
“许二哥?”舒知茵回首,只见许元伦冒雨而来,靴上沾着泥泞,衣裳和头发上潮湿。
许元伦站在石子甬道上,隔着细雨深深望着她,眼神里带着浓浓的关切,她的父皇和母妃刚过世不久,她的皇祖姑又过世,接二连三的噩耗,他担忧她承受不住,终是放心不下的快马加鞭到她身边,道:“我来陪会你。”
舒知茵心底泛起阵阵暖意,她自是比他想象中的坚强。她走向他,将油纸伞举过他的头顶为他撑伞,道:“皇祖姑寿终正寝,也是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