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火也有些忍不住了,偷偷和授衣咬起耳朵来,“刚表姑娘在五姑娘那里,说了些好没意思的话,姑娘大概是听了之后心里不自在呢。”
“这表姑娘,真没意思……”
授衣还要在为自家主子抱两句不平,却被流火打断了,“石斛姐姐可回来了?”
“你刚走就回来了,现下怕是在耳房里。”她又猛地拍了拍额头,“你不说我还给忘了。”一面说一面转身从矮柜上捧起一个白瓷红绿彩盖罐,进了书房。
“姑娘。”
季念然正坐在书桌前,桌上铺了纸,砚台里已经磨好了一点磨,一支湖笔正架在砚台边上。小姑娘正直妙龄,从外间看去也算得上一副甚是美观的春日仕女图。图中唯一不和谐的是,她没有拿笔写字,而是单手托腮对着屋角的盆栽出神。
听到授衣的轻唤,季念然才回过神来,“怎么?”
“刚石斛姐姐回来,带了一小罐子蜜酿的海棠果,说是三姑娘送的,我刚竟忘了……姑娘可要尝尝?”
这时季念然也看到了授衣手上捧着的小罐子,不由得暂时忘记了刚刚的烦心事,笑道:“盛出几个端进来就是了,怎么还抱着罐子进来?也不嫌沉呢。”
“一罐子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