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若让魏洛回陈国去他定是郁郁寡欢。既然如此,作为哥哥为了弟弟活得快意就应当承担点风险,自己应该满足他的志向,允许他带兵北击匈奴,不光能让他过得畅快淋漓一些,就算是战死疆场,他也会快乐得胜过在金玉堆中碌碌一声。
想罢,偶尔文青附体的魏瀛认为此事对于弟弟来讲利大于弊,提起朱笔,谨慎地批下了“准”字。
第二天,洛城秋风瑟瑟。
黄叶欲随风飞起,却被白霜压住,空留黢黑的秃枝上,映着晨光的寒芒星星点点。寒鸦南去,声声凄厉。天地间一片肃杀。
魏瀛亲自相送魏洛到城门外,方才回宫,心情郁郁。
——
南宫
魏瀛走后,林溯连忙忍着痛起床,把魏瀛整个书桌都翻了一遍,也没找到昨天自己看到那张小纸片。
昨天明明亲眼看见魏瀛从临邛道士手中匆匆接下一张纸片的,还生怕自己看见。那张纸上究竟是什么东西?有什么事要故意隐瞒自己?
林溯对临邛道士的印象,不是他说自己“终会身败名裂”,也不是他给自己那面铜镜终中,一一浮现的未来与过往,而是在魏王面前时,最后从他口中道出的那一句“世子寿命不过明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