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不生气,现代人和古代人的思维方式,让他们的心第一次有了隔阂。
在颜千夏心里,男女都可以做朋友,尤其是千机这样真心意、真性情的朋友,世间难得。可在慕容烈心里,君是君,臣是臣,臣为君死,天之道义,况且他又不是不去救,只是想问清楚情况,以确保万无一失。
“我什么时候射过你一箭?”他盯着颜千夏的背影,大声问道。
“你这也能忘了?”颜千夏扭头看他一眼,爬上了马,抖了抖缰绳,往前疾驰而去。
劝不住她,又不能放任她独自前去,慕容烈只有紧跟其上,发了信号,让暗卫立即赶来。
古雀山是两座夹着小河的小山包,小河从山间缓缓淌过,绿荫遮天蔽日,像从山中流淌出来的古老歌谣。
颜千夏下了马,小心地举起了手臂,以袖箭对准前方,慢步往前走去。她敏锐地闻到了这山谷中正渐渐散开的血腥和污浊味儿,一半浸在小河里的鹅卵石上,血渍正在被水缓缓冲淡,几只小鸟被他们惊动,从小树梢上掠走,啾鸣着飞向远方。
“舒舒。”慕容烈几步上前,摁住了她的肩,警惕的盯着前方的茂林。危机感如窜起的火苗,在他的心里愈燃愈烈。
“看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