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过了很久,久到孔安槐看着那个低头的男人都快要哭了出来,她最怕看他低头,但是他今晚一直低头。
“杜时怎么样了?”开口却是毫不相关的问题。
“抓起来了,明天新闻会有。”孔安槐言简意赅。
“安槐。”喻润终于抬头,黑暗中夜盲的孔安槐完全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下意识的把喻润的衣角拽得更紧一点,有些急切的打断他的话:“你不要问我要不要分手,这两个字你如果再说出口,我马上就走。”
她不知道这威胁会不会有用,因为她知道即使喻润真的再把这两个字说出口,她也舍不得走。
可是她太怕他再说出那两个字了,她今天,其实很累了。
“我们领证吧。”喻润叹口气,握住孔安槐的手,他手很冷,在这样的天气冷得有点不正常,“等你伤口好了,见过你爸妈后,就领证吧。”
孔安槐眨眨眼。
“我说了那两个字我再也不会提的。”孔安槐浅色眼瞳里刚才一闪而过的恐慌让他心里疼的更厉害。
从在医院里看到她的那一瞬间开始,他整个人就一直处在被凌迟的状态,为了他,孔安槐躺在床上那个衣衫褴褛形容狼狈,这辈子连个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