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
陈执轼犹豫片刻,终于开口。
“父亲没有把楼兰人的真正目的,告诉众将士,这我能理解。可是,父亲为什么不告诉晋王,玉面城领兵的将军,正是宁才人的哥哥,宁王的舅舅?”
那是前日探子传回的信报,陈执轼当时就在房中,得知了此事。
而定国公并没有,将此事告诉旁人的意思。
一杯茶饮了过半,身子渐渐融暖了起来,定国公笑了笑。
“何必节外生枝?若是晋王知道,邸家对宁王争储有所帮助,起了别的心思,如何是好?”
“父亲的意思,难道说晋王知道以后,会设法要了邸老将军性命?”
定国公摇了摇头,感叹道:“不,我不知道。为父只知道,皇权太过诱人。哪怕晋王殿下看起来并不是如此,最好也不要去诱惑他……”
免得假戏真做,假仗打成了真仗。
“楼兰人不过就是想和亲,搞出这等复杂的事来。他们固然可笑,我们万万不能激化矛盾,置将士们的性命于不顾啊!”
这些将士们,正等着凯旋而归,回家团聚。
若是有人为了一己之私,让将士们死伤,他会于心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