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也跟着她,听起了隔壁的动静。
那粗重嗓音喊得有些大声了,大约引起了室中楼兰人的忌惮,便有人笑着压低了声音。
“别动怒,都是自家兄弟,喝多了酒打一架算什么事?快快,都停手!”
先前的粗重嗓音得了意,耀武扬威起来。
“你们也知道害怕!那还不老实些,喝多了挺尸去,推搡起老子做什么?当心老子把你们是楼兰人的事,说出去给官府!”
这人大约也是喝多了,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先前那赔笑的人似乎有些不悦,声音越发低沉起来。
“我们是楼兰人,你们也是犬戎人,在京城里大家都是胡人,谁比谁高贵呢?咱们何必自相残杀。”
“那可不一样,你们楼兰占了玉面城哩,现在大周的人一定恨死你们了……”
说着说着,又发出扶起桌椅板凳的动静,继续喝酒聊天起来。
听他们的对话,像是几个楼兰人混在犬戎人的商队里,一起到京城来做丝绸生意。
北疆正在交战,这几个楼兰人这个时候来京城,必然不只是做生意这么简单。
她继续听着几人的谈话,推杯换盏之后,那个先前赔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