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蓝色四爪蟒袍,头顶束银白玉冠,脚踏月白掐牙皂靴,腰间不饰佩环。
临出门前,侍女为他系上了与衣裳同色的披风,他行走在雪地里,似乎比寒梅更为气度清冽。
尚未出府门,不远处侍女撑着伞疾步而来,走至跟前福身行礼。
原来是浣葛。
“殿下,娘娘命奴婢送东西来。”
她从袖中取出一个包袱,一手解开,原来是一个小巧的手炉。
“娘娘说,雪大天寒,望殿下珍重。”
生产后的一个月,沈风斓都需要老老实实待在屋里,美其名曰坐月子。
若非如此,她是想亲自送他出门的。
在她眼中,他不是她的夫君,他们俩只是被设计陷害、不能不在一处的同病相怜之人。
可他此去是在为他们的孩子、为她而战,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这种感觉,未免让她有些丧气。
不。
她还是能做些什么的
轩辕玦收下了手炉,揣进披风的大袖中。
“好生照顾你主子。”
他大步向外走去,披风扬起落地的雪花,恍若凌云。
宣政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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