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衣涨红了脸,低声道:“都是奴婢的不是,一时忘了麻姑什么模样了,下剪子就情不自禁比着娘娘了。”
沈风斓还未开口,轩辕玦兴致大好道:“就照这样剪,多剪几幅正房也贴上。”
四面门户窗扉,都是沈风斓,那情境想来便觉得有趣。
小衣还怕冒犯了主子,一听轩辕玦这样说,当下笑着福了福,“是,殿下。”
众人把剪子红纸一收,识趣地退到了隔间去剪,只留浣纱一个伺候。
新倒上的热茶,杯口倾斜,氤氲出一团热气。
他不疾不徐地轻吹一口气,茶叶在杯中涌向了一处。
“今儿身子好些?倒有兴致弄这么一大群人来。”
沈风斓孕中休养总不喜欢人多,平日也只和浣纱那两三个说笑几句,甚少纠结众人的。
她笑道:“再没兴致,过年难道不要热闹热闹?”
虽然她的肚子越来越大,压得她总是觉得疲累,甚至彻夜难眠。
但她欢喜尤甚疲累——
就快生了,就快卸下重负了!
天知道她一个生性散漫不羁的人,规规矩矩地养了大半年的胎,是怎样一种折磨。
尤其这胎,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