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大哥早回沧县去了,怎么还在京中?”
面对家人沈风斓忍不住红了眼,“大哥在京中也不早些来瞧我!”
她忽然想到自己常常嫌弃浣纱她们动不动就哭,怎好自己也哭起来,便深吸了一口气强把眼泪忍了回去。
浣纱把古妈妈带下去安置,沈风楼好脾气地摸摸她的头,“都出嫁的人了,还要撒娇。”
身后穿着天青色刻丝直裰的男子不由一笑,右手抚着左手拇指上的翡翠扳指,“大表哥嘴上嫌弃,心里可甜得很,分明是来刺我这个没有亲妹妹的人的眼!”
那只翡翠扳指是他贴身之物,碧透如水,衬得他肌肤白皙清爽。
他笑起来舒朗开阔,仿佛三月暖阳都照在面上,令人心生暖意。只是少有人知道——
他在看向沈风斓的时候,目光才是真正雨后初霁般的晴朗。
都说相由心生,从陈执轼的眉眼看去,就能看出他出身在钟鸣鼎食之家,家中必是父慈子孝和睦非常,才能养出他这样明朗的心性。
他和沈风楼一向要好,这回两人携手同来晋王府探望她病情,顺带把古妈妈和古管事都带了来。
“斓妹妹别错怪了大表哥,你还不知道吧?大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