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跑出去,沈风斓又让浣纱伺候着梳了头,换了一身品红色凤尾花红绫裙。
再点上些许脂粉掩盖病容,沈风斓高坐在上首气度雍华,一霎那底下的人都抬不起头来了。
她含笑柔声道:“自打我进门以来就病了这些日子,咱们这里连章法也没有,倘或我来一二个亲戚看了,着实不像样。”
那两个晋王府的妈妈听了心下一咯噔,沈侧妃的亲戚就是太师府的亲戚,那都是在朝中有头有脸的人物。
瞧这架势这沈侧妃是要整治底下人了,她们两自然是打头要遭殃的。
两个妈妈越发恭顺了起来,“原是侧妃娘娘病了这些日子,我们不敢打搅。胡乱定了规矩委屈了娘娘带来的人,那就不好了。”
这个理由找得不错,沈风斓一笑而过,“既如此,我少不得撑着病体来给你们立立规矩。错了,可是要罚的——”
她拿病做借口,哪有人敢不听?
不听岂不是有意要让她操劳而死?
这罪名没人敢当。
众人都齐齐称是,只听沈风斓道:“静清院中粗使的婆子有六人,这六个分成三班,守门的两个,灶房的两个,搬抬的两个,这些人归林妈妈管着,哪处不对就找哪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