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柳烟在沧县县衙外击鼓的模样,一双纤细的腕挥舞着笨重的鼓槌虎虎生风,是何等忠义刚烈……
他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
沈风斓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大哥不是个多愁善感之人,今夜何以频频叹气?
她轻声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么?”
沈风楼闭着眼摇了摇头,“母亲去了三年了,如今你也要嫁做人妇,大哥心里白伤感罢了。”
她便笑了,“我知道了,大哥莫不是生气妹妹没等大嫂过门就嫁了?”
沈风楼的亲事是三年前就订好了的,订的是金陵木家木阁老的嫡孙女儿木清华,为着陈氏的三年孝期就这样耽搁了下来。
幸好木阁老慧眼识珠,他看准了沈风楼,言说幸好孙女儿年纪还小,等三年再成婚也无妨。算起来,这位木家小姐今年也有十八岁了,生生把个及笄少女拖大了。
沈风斓这一嫁,这位嫂子也差不多要进门了。
沈风楼有些害臊,脸上泛起了可疑的红,“还不快歇息去,仔细明儿起来眼睛青得粉也盖不住!”
……
事实证明沈风楼的确是多虑了,白白胖胖的喜婆替她绞过面后,敷上了厚厚一层的粉,厚到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