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肃手里头还抓着一块软软的细棉布,一边将齐蓁身上的水迹都给擦干净,一边道:
“来人。”
守在门口的丫鬟听到房里头的动静,推门而入,只听男人吩咐道:“把床上的被褥换一套。”
齐蓁刚才睡着的时候,即使廉肃在一旁拿着蒲扇扇风,她身上也源源不断的涌出热汗,让锦被上都沾了一股汗味儿,那味道虽说不浓,但廉肃心里却十分清楚这女人性子究竟有多矫情,最是爱洁不过,要是不换上床单锦被之物,她夜里睡觉恐怕都不会踏实。
丫鬟们的动作十分麻利,从一旁的红木柜子里取出早就做好的被褥,将床上的一套收走又铺上了新的,之后见两位主子还在屏风后面没有出来的意思,这些丫鬟倒也识趣,主动退出了主卧,廉肃这才抱着面红如血的女人回了床边,又取来固齿膏跟猪鬓刷,把痰盂放在床边的圆凳上,等到女人刷牙漱口之后,才将东西收走。
齐蓁浑身一件儿衣裳都没穿,用锦被将自己身子给裹得严严实实的,看着廉肃这么殷勤的伺候她,心里说不得意肯定是假的,这男人平时沉默寡言,为人冷漠,好像根本没将她放在眼里般,今日如此细心倒也反常。
女人本就是个不知好歹的性子,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