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法能的视线往自己身上扫过,安齐远立刻低眉顺目地朝法能作了深深一揖,一反常态地摆出谨小慎微的样子小心翼翼地回道:“承蒙大师谬赞,弟子愧不敢当。”
“好好好!”法能笑道:“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想当初贫僧足足花了十多年的时间才完成的筑基,如今看来真是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啊!”
“也难怪你们青阳洞如此大手笔,愿意将历来只能由道修宗主独享的玄冰洞借出。”
“有此子在,青阳洞的重振指日可待了。”
法能说的话无可挑剔,但杜长茂听在耳里却莫名地冒了冷汗。
要知道,眼前的这个法能虽然也是佛修,但给人的感觉却与法正宗主不大一样。
修真之人多少都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若说法正宗主是那种光风霁月般的磊落慈悲的话,则眼前的法能则更像是躲在厚厚云层中的朦月,完全无法透过层层阻碍看到他内里的本质。
可这法能在若耶阁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过任何行差踏错的地方,修为进展也是循序渐进不温不火,位置虽然一直都被修为高他一阶的法正压着,但在佛修一脉也有着不容忽视的巨大势力。
杜长茂总有种奇怪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