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钝地睁开了眼,头疼得半晌都没能把焦距对上。
等脑子终于运转起来之后,苏澈才记起昨天晚上与安齐远不欢而散的事情,立刻像触了电一样从床上弹了起来。
安齐远也没想到苏澈就这么忽然鲤鱼打挺似地坐起来,一下没让开,苏澈的脑袋就这样磕在了安齐远的额头上。
这一磕安齐远倒没什么事,可苏澈立刻抚着额脸色发白地说不出话来。
安齐远昨夜一夜未歇,在外头灌了整宿的寒露,今早进门的时候还特意重新换了干爽的衣袍才过来叫的苏澈,他不想给苏澈留下那种冰冷的感觉,即便昨天夜里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寒意差点没把他冻僵。
苏澈看向安齐远的眼睛,里头依旧是浓浓的担心和化不开的暖意,好像昨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这双如深潭一般的眸子依旧是那样水过无痕。
可愣就是这样的温暖,才让昨夜的那种僵持和寒冷显得更为突兀。苏澈实在不知道他现在是应该向安齐远解释一下他昨天的想法,还是干脆保持沉默将这篇翻过去。
看着苏澈那微微翕动着嘴唇却又什么话都说不出口的模样,安齐远只能在心中扯出一抹苦笑,面上却云淡风轻地招呼苏澈起身更衣用膳,态度甚至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