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太狼狈了, 叫他一时间认不出来。
见董决明露出了然的神色,胡姑娘这才哭着续道, “爹爹他……他……”她哭得几近晕阙,身子软倒在马车前, 往来的路人都露出了不忍的神色。
“先回府再说吧, 胡姑娘?”董决明掀起帷帘, 冲胡姑娘道。
胡姑娘抹了把泪,点了点头。
杏林伯府。
半夏给胡姑娘倒了一杯暖茶。他先前在临安镇见过这位胡姑娘,镇上的人都道她是小镇上难得的好看颜色, 如今见她狼狈不堪,心下也有几分唏嘘。
而胡姑娘自然也是见过半夏的, 他那时还是个十岁左右的稚嫩少年,现在却出落成了清瘦干净的男子。时光在众人身上都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唯有眼前这人,唯有董决明, 几年不见,还是记忆中的模样。
洁似冬雪,清如秋露,澄澈疏落, 纤尘不染,甚至还有少年人才有的鲜活灵动。
胡姑娘有些欣喜,又有些难过。
她收拾好了心绪,双手捧着茶盏开口道,“董神医,事情是这样的。临安镇上来了一群流寇,药铺也被洗劫一空,就连爹爹也……”她顿了顿。
“请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