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呆坐在墓地前,从天明到日落, 眼睛呆滞的看着写有时二名字的墓碑。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脚步声,时七僵硬转动着脖子,黑傲将斗篷罩在她身上,席地而坐。
在看到黑傲时, 时七眼眶骤然红了。
“二哥……二哥走了。”
“嗯。”黑傲晃了晃手上的酒葫芦,拧开瓶塞往嘴里灌了口,热酒穿肠过,顿时驱散深秋的冷意,“我知道。”
“我小时候……都是二哥抱着我的。”时七环紧双膝, 下巴抵在膝盖上,她垂着眸,脸色苍白,写满落寞, “我太弱小了,有次大病,眼看着不行了,大夫说……说只有麒麟山上的夜莲能救我。然后我二哥……一个人爬上了山,他回来的时候……半条命都要没了。”
时七哽咽出声,抹了把眼泪看向黑傲:“你要是二哥,也会这么做吗?”
他毫不犹豫:“别说是夜莲,就算是九重天上的蟠桃我也给你摘下来。”
“不是……”时七咬咬下唇,“你要是二哥,也会……离开吗?”
黑傲猛然陷入静默,他骨骼分明的手指捏紧酒葫芦,看着时七的眼神骤然深邃。
黑傲设想过这个问题,如果时七先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