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国子监的第三进院落,祭酒和司业的办公厢房都设在此处,此时李司业收拾了东西,正准备下衙回家。
一个学正匆匆走进来,向他道:“司业大人,听说二殿下来了监里。”
李司业刚过不惑,生得一副儒雅相貌,闻言一怔:“二殿下?”
学正道:“下官也觉得十分讶异,不知二殿下大驾前来,所为何事。不过二殿下没有来见司业,却是到张监丞那里去了。下官觉得这可不太妥当,张监丞初来乍到,也太拿大了些,径直把二殿下带到绳愆厅去了,怎么不知引来见大人呢。”
“我并不是国子监的主官,不过代梅老大人暂理两日而已。”李司业淡淡道,“张监丞不引来见我,也没有什么。皇子殿下的行事,更不是你我可以轻易品评的。”
学正忙道:“是,大人教训的是,是下官冒撞了。”
“你来说一声,也不为过。”李司业转而又安抚了他一句,“梅老大人不在,这监里的事,正需你我多加用心,免得出了岔子,回头不好见老大人。”
学正应是不迭,往前凑了两步,将声音压得极低道:“下官只是担心二殿下突然前来,耽误了大人的事。不过既然大人觉得无妨,那自然一切都妥当。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