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谨深心里也有点激越,但他更习惯了失望,就道:“似乎有一点罢。”
“不,殿下不知道老先生的脾气。”沐元瑜就把李百草怎么不肯给刀土司看病那一节说了,“他如果觉得看不了殿下的病,是会明说的,要不是因为这个,也不会被我舅舅扣下,我也遇不到他了。”
她觉得朱谨深现在的心态不怎么利于治疗,就算万一注定仍是失望,那也在努力过后,如果在努力的过程中就总是觉得自己不会好了,一直浸在消极里,那对治疗恐怕没有帮助。
就又给他鼓劲,“殿下,你想想以后好了的日子,就什么都不怕了。那时想干什么干什么,再也不用有顾虑。骑马打猎这样的消遣,殿下都可以做了,不用只是闷着下棋看书。”
朱谨深道:“我不会骑马,也不会射箭。”
“我教殿下呀!”沐元瑜笑道,“殿下见过的,我投壶不错,射箭也算凑合,打个兔子之类没有问题,说不准今年秋猎时,我就能跟殿下一起去了。”
“哪有这样快,李百草才说了不是一日之功。”朱谨深摇摇头,“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
他从小就环绕在这样的安慰里,岂能不懂。这少年实在一片赤诚心肠——愈衬得他心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