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毒发了。
毒发的痛苦,他到现在还记得,那连绵不绝的密密刺痛,那僵直的动不了的身体,那鬼门关前打滚的感觉……
他立刻就明白,他是中毒了。
他以为大家兄弟,再不和,总也血脉相连,打断骨头连着筋,没成想,大家竟想让他死!
话到这里,关三停住了,紧紧闭着眼,嘴唇紧抿。
窗外,有夜风呼嚎,刮的树影狂摇,枝节拍打,有淡淡水气,随着冰凉空气沁入鼻间。
崔俣和杨暄没有催,静静等着关三调整好情绪。
关三没让他们等太久,很快,再次开口说话,只是这次,声音更加冰冷了。
“贾宜修抱着我的鞋子去了郑府,我的家人,包括长辈和兄弟姐妹,事关一条人命的大事,没有多问,没有多方探查,轻而易举的就接受了我去世的消息,不但没追问贾宜修多少,还将他视为带回我遗物的恩人,与之交好,提携,甚至直至今日,两家一直关系密切……”
“那时我便死了心。”
也更加坚定,是家里人害了他。
“我当时随泥水卷入深潭,又入暗河,喝了一肚子水,九死一生,也不知道晕迷中吃了什么东西,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