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完成的次数都出来了,接下来,就是要决定杨暄这边,谁去吊到靶前了。
这一手,由猫脸面具男来掷。
崔俣隐隐有预感,觉得大概要轮到自己了。
他这个人有时很奇怪,越是气氛紧张,危急的时候,心思越多,视野越开阔,观察越仔细,注意到的东西,便也越多。
比如刚刚这一轮对峙到现在,他总觉得有些违和。
看似一切都是在这猫脸面具男面具在主导,崔俣却觉得,真正掌握局势,属意这一切发生的,并不是他,而是……
他看了看鬼脸面具男手中的扇子。
这把扇子太突兀了一点。
北人好武,尤其男人,性格烈性,爱玩扇子的,真不多。摆出风流架式,气质往轻佻里走的,更是少之又少。
环境习惯所致,哪怕跟风,附庸风雅,演出来的,和真会玩的,明显不一样。
这个鬼脸面具男的很多小动作,都说明了他并不是真正喜欢扇子,哪怕演的再像。
扇子,是他的道具,他故意摆出来的假象。
每每猫脸面具男说话时,殿中人各种反应附和时,这鬼脸面具男手中的扇子似都有些有规律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