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若杨菽执意要见,那么,见的会是她最后一面……”
崔俣垂眸看着桌上白瓷茶盏里清亮微红的茶汤,缓言道:“这是发誓,只要活着,就不见面,若老爷子冲动,凭武力到她面前,她避不过见了,稍后就会自尽。”
白氏:“她当场割发明志,姿态决绝,谁也阻不住。不过那场危机,果真这般解决了。”
自此,二人真就几十年未曾见面。
相处日久,杨菽了解王妩脾性,未认真时,容得他耍赖胡闹,可一旦真下了主意,谁也拉不回来。他想见王妩,却又不敢,他怕王妩真的自杀了,他阻不住。
这些年来,杨菽在边关杀敌,少有回都,王妩住在王家家庙,少有出门,以自身所有能力为王家谋福。
偶尔杨菽回都,再思念,再想,也不敢出现在王妩面前,日日盼着她出门,好让他远远看上一眼。可王妩,从不出门。
及至夜间,杨菽便提着坛酒,运起轻功,跃至王妩房顶,双腿盘坐,或是赏星,或是赏月,一口酒,就一眼景,就这么坐到天亮。
阴雨不辍,大雪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