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俣直直看着越王眼睛:“我以为王爷信我。”
越王眼神与声音一样冷漠,隐隐带了些气恼:“本王亦曾以为,先生可信!”
“所以……”崔俣目光静静滑过越王身后一干侍卫,“王爷要杀我么?便在今日,便在今时,斩我于此?”
越王眉心紧皱,没有回答。
似是迟疑了。
崔俣久久候不到回音,阖眸浅浅一叹:“可见,王爷还是心善的。”
被看穿犹豫态度,越王也不生气,挥手让手下退回:“本王自不是随意滥杀之人。”显然崔俣这个‘心善’马屁,拍的他很有些满意。
侍卫们退下,杀机散去,木同自也收了手里薄刃,重新无声站到崔俣背后。
越王表完态,就不说话了,看似神态轻松随意,实则紧紧盯着崔俣,很明显,他不想杀崔俣,还是想听听崔俣怎么解释这事。
崔俣也没让他失望,略一整肃,方道:“在下自认无王佐之才,入世历练,只为得道,所求所望,不过大安稳固,江山万年。修道之人,修一颗心,一点执念,道心坚定,方能大成。为此,在下非平郡王之人,非王爷您的人,在下,是大安朝的人!”
“任何于江山有益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