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到了:“左右无事,等便是。”
“还有你伯父……”杨暄目光微闪,“他日前因公离开洛阳,不知归日,其子皆在书院,家中仅剩妇孺,虽你是亲族,却也已长成,是不是应该……避嫌?”
“避嫌?”崔俣看过来,烛光下双目深邃,唇角弧度意味深长。
“当然,我非是疑你品行,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可别人不知道啊……”杨暄清咳两声,眼睛看别处,耳根有些红,“不如你就住在此处,别麻烦了……此处是我河帮暗里生意,我定会护你周全。”
崔俣端着茶盏的手一顿,睫羽微颤,轻叹一声。
真没想到,重活一世,竟能看到如此纯情的杨暄。
杨暄未听到回音,抬眼看过去,只见崔俣密长睫羽轻垂,在眼底勾勒出小片阴影,修长手指端着釉青茶盏,润润青色映着王白,又撞上丹色唇瓣……莹莹烛光下,难描难画,勾的他当场就吞了口口水。
“好啊。”崔俣侧首看他,微笑应道。
杨暄一口口水噎在喉头,差点呛出声:“你答应了?”
他满面惊喜,若不是被子捂的太严实,一准能蹦起来。
崔俣差点被他这傻样逗笑。
“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