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俣沉吟片刻:“你们如何确定去洛阳就没事了?那邓氏父亲在朝做官,你们去了洛阳不会更危险?”难道是……他眸光一闪。
彭传义:“不敢瞒公子,数年前我娘曾对洛阳傅家有过小恩,我已去过信,傅家答应在洛阳时,保我平安。”
果然,有人接应。
傅家……洛阳地界上,敢放出保人平安话的,大概就是八小世家里的那一个。
事情好像越发有趣了。
杨暄也听懂了,垂眸问:“傅家在洛阳何处迎你?”
“这倒是没说。”彭传义略有些不安,“因我行程不定,不知在何时,何处入洛阳……不过傅家说了,会时时关注洛阳周边有关我的情况,若有消息,即刻相迎。”
崔俣:“你决意走水路时,同他们说了么?”
彭传义点头:“寄了信,但因第二日我就上了船,傅家后面有何安排,却是不知的。”
微风拂过柳叶,树影轻摇,庭院内一时安静无比。
半晌,崔俣才又开口问话:“你觉得,是谁杀了你爹?”
彭传义摇摇头:“我……我不知道,我爹死的极蹊跷,晚间还同我们一起吃饭,与平日无甚两样,及至夜间,却突然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