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么过?
她叫来绿枝。
绿枝进来,看到一床的血,吓了一大跳:“夫人您受伤了!”
张氏闭了闭眼。是呢,房事出血,一般都认为是女人,谁能想到是男人呢!
“去问问老爷在哪,叫大夫,立刻,马上,叫最好的大夫过府!”
“老爷……”绿枝声音低下去,有点不太敢看张氏,“一早就去了花姨娘那里,也叫了大夫,瞧着好像不太好……他下了严令,不让任何人靠近,除了花姨娘。”
张氏沉默半晌,撑着额头轻声道:“……随他吧。”
绿枝不敢再说话,轻手轻脚收拾房间,以及……床上的东西。
房间陡然安静下去,张氏垂首低眉,目光幽暗的看着桌布上锦纹,慢慢的,心绪渐平。
她年华已逝,收拢大夫的心,早不靠色,靠的是出色的理家手段,聪明主意多的脑子,还有优秀的嫡出长子。诚然昨夜是她有错,可丈夫若真……坏了,于她而言其实不算坏事。那处不行,就不能寻花宿柳,总想睡姨娘,也不会再有乱七八糟的孩子出生,她有嫡子傍身,这个家,将来注定是她的,崔行再也捣不了乱。
生气归生气,崔行最后还是会回到正院,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