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把这事说完,崔俣又聊起与王复的应对:“我之所言,我之所意,你可悉数明白?”
杨暄眸底墨色流淌:“你想告诫我,遇事只想武力压制不好,解决办法并非只此一项,还亲身示范。”
崔俣一脸‘孺子可教’的满意:“不错。”
“世间之事,解法甚多,万方万宗,离不开人。若想用人,先要懂人,再谈驭人。威逼利诱,哄捧压胁皆是方法,通途者众,难以一时讲全,但不同的人,用不同方法,事半功倍。而且……比如王山长这样的人,品性高洁,执着纯善,你若用威压逼胁之法,必得不到想要的结果。”
崔俣语速微慢,一字一句缓缓道来,字字珠玑,可谓用心良苦。
杨暄似有触动,微微垂着,墨眸里隐有流光闪动。
崔俣给了他足够的消化时间,良久,才问:“感觉如何?”
杨暄狭长眼眸微眯,唇角勾起一抹邪邪笑意:“很有趣。”
“不讨厌?”崔俣提醒,“于人性而言,我这么算计很难得人好感,有时连说出来的话都不一定发自内心,全部都是有目的的,很虚伪。”
“可你知道你想要什么。”
杨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