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不会再压着。
一壶茶很快沏好,水汽氤氲,茶香袅袅,朦胧雾气遮掩,人的神态表情像蒙了层雾,显的格外有些神秘。
谢闻亲自奉了茶盏放在崔俣面前,率先提起话题:“舍弟曾言,崔兄喜揣摩邸报?”
“谈不上揣摩,只是喜欢看。”崔俣声音轻淡,笑容谦雅。
“说起来,我家的别东西可能没有,各时邸报却不少,也有族人从洛阳搜罗来的私抄,崔兄若想看,说一声便可。”
“崔兄过谦,多谢了。”
……
“最近……我有一烦恼,不知可否请教崔兄?”终于,谢闻端着手中茶盏,笑容亲切。
当然,这种亲切,带着更深一层试探。
崔俣潇洒挥袖:“谢兄但说无妨。”
“崔兄知道,八月已至,又是我谢家办秋宴的日子。旁人俱言我家秋宴喧闹奢贵,实则内里烦恼诸多。”
崔俣很理解,办大型宴会,样样准备都是心思,客人又多,哪怕准备万全,也不能保证样样都好,一路顺利无事大家开心到最后。
“比如此次——”谢闻声音略有拉长,认真看着崔俣,“朝官奏请越王代圣上迎吉兆,如无意外,越王近日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