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常确定,杨暄在观察他。
如果这个结果是有益的……未来有一切可能,可但凡杨暄感觉到一点不对,就会杀了他,毫不手软。
崔俣心头激起一阵异样兴奋,他喜欢这种挑战。
“一日……应该说两日前了,离我遇到你往东十里处,有个小客栈,有两队乔装打扮的武人突然激战,我携小厮匆忙逃出,凑巧遇到了你……”
崔俣将客栈里的事粗粗说了一遍,当然,他不能说知道杨暄身份,也猜破了客栈两拔人行为目的,仍然以忽悠管家,什么赈灾户部柳家朝堂攻讦私里谋银的那一套说辞。所有事件,客栈人员,各自表现,各样细节,他的怀疑,说的一清二楚,有关自己谋计……则少说了一半。
一边缓声说话,他一边观察杨暄表情。正如之前主动说路况一样,他希望杨暄能明了现下情势,知道自己很聪明,又不明具体内情,就像……为了好好活着,他必须朝杨暄递投名状一样。
车内寂寂如夜。
杨暄不动如山,神情没半丝变化,良久,眼敛微动:“你说你姓崔,可是清河崔氏?”
崔俣就知道,顺着这个思路,一定会想到这里!杨暄身为太子,纵久不在朝,政治嗅觉也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