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密函,让你劝我也退兵的事情。但是我调换了密函,直逼京城,如今,这京城,已经停我的号令了。”
暮婵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要她掏出帕子了,泪珠在眼眶内滚动,沈琤见了,果然拿出帕子隔着桌子要给她拭泪,她扭开脸,将眼泪忍了回去,鼻音厚重的道:“你不应该是匡扶社稷的忠臣良将吗?为什么会做这样的事呢?”
沈琤低下头,他见不得她难过,就怕他在她的泪光中落荒而逃:“皇室衰微,强弩之末,我不入住京城,也会有别的节度使前来攻占。如果我错失良机,只守着定北周围几个藩镇,待其他人做大之时,就是我的末日。“
暮婵多少也明白,大势之争,不争,则败。
她只是不想让自己的夫君先做这个不义之人。
沈琤道:“或者说,我活的时候,我可以保护你,但有朝一日,我死了呢,咱们的儿子能否像我一样能打,能打赢来统一的新王朝的皇帝吗?如果能,他还是一个地方藩镇的节度使,如果不能,他便死无葬身之地。”
暮婵道:“……每个篡位者都有几百个理由。”
“我的理由不多,只有你一个。只要你理解我,我便勇往直前。”
“如果不呢?”她赌气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