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顶鸭舌帽,遮着半张俊美的脸,他已经三年没见过展凝了。
中间有次送展铭扬回家倒是正好撞上她,只是自己恰好走的落后了一些,对方又赶着投胎一样停不下脚步,他嘴里刚半吐不吐的蹦出一个“姐”字,展凝已经一阵风似得刮远了,徒留一个乱七八糟的背影给了他。
展凝刚离开的那年,程谨言天天都过的没着没落的,别说看到她的人,连听个声音都是种妄想,那个人这一走就完全不搭理他了。
最开始失落又难过,克制又隐忍的偶尔发她一个消息,彻夜难眠的等待她的回应,直到几天后消息依旧石沉大海,才恍然明白过来是被她给无视了。
到这时他也会生闷气,受伤于对方的冷漠无情,然而过一段时间这股闷气又因着想念而消弱消失,再次重蹈覆辙。
无数次反复后,才将心中那点渴望给抹灭的渣渣都不剩。
人心是热的,凉水层层浇灌也总归要冷一冷。
他现在已经很少想起展凝,只展铭扬提起时,心脏才那么轻轻拨动一下,最后又归于平静。
他甚至都开始觉得当年对展凝的极端依赖纯源自于对展铭扬的羡慕,同样的两个小孩,自己是被忽视的那个,难免就心里不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