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展凝抓了抓自己的马尾,又指了指额角的地方,“我这样可以剪吗?”
“可以,我注意着点,这边不给你弄湿。”他说。
洗之前为方便需要一刀给剪了,到时洗完再精修。
理发师拿着剪刀跟她确认了三遍才下手,紧张兮兮的态度不像是剪头发,很有要剖人肚子的感觉。
理发师说:“过来把头发剪短的不少,但剪到一半就开哭也挺多,每次我都蛮尴尬。”
发带解开,单马尾披散开来,理发师将剪刀举到她脖子上,看了镜子中的展凝一眼:“我真剪了,这一刀下去可就没的后悔了。”
展凝看着他都嫌累,说:“剪吧,那些剪一半能哭出来的八成都失恋了,我这是被破头了,性质不一样。”
理发师笑了下,“唰”一刀剪了下去,手上捞了长长的一大把:“这个你要带回家吗?”
“……”展凝说:“不用。”
拎着这么一束头发她瘆的慌。
头上有伤的问题,展凝这个头剪的时间有些长,毫不容易熬到结束时,手机也响了。
在吹风机“呼呼呼”的热风声里,接通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