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曲鹤清才发现不对,坐在拖拉机上不动弹的那个人,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
“田田?”快步跑过去,曲鹤清就看到,墨镜都掉到鼻尖的女儿,对着自己龇牙咧嘴,“爸爸,我动不了了!”
在雇的人面前,曲昱田不吭气,也不理别人,高冷且沉默的坐在拖拉机上,等爸爸一来,立刻求救。
田田自己开着拖拉机来的?
曲鹤清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自己在那个时候的心情,他把田田从拖拉机上抱下来,心就像吃了柠檬,又酸又涩。
“爸爸?”曲昱田吓了一跳,自己被爸爸抱下来,然后,肩膀上就滴了很烫的眼泪,爸爸哭了?
瞪圆眼睛,曲昱田有点不知所措,她设想过爸爸的反应,表扬她或是说她太冒失,但是,怎么哭了啊?
而且,近几年,很少再被爸爸像小的时候那样,抱在怀里的曲昱田,才发现爸爸的身上不再是墨香味,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土腥味和汗味混合的味道,手掌上是厚到有些扎人的老茧,而且,头发里面已经有很多白头发了。
那么一个瞬间,曲昱田就明白了,爸爸为什么要哭了。
爸爸老了,自己长大了,时间在两个人的身上,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