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矜张了张嘴,道:“好。”他总想说不用,可是内心明白自己需要。
他回头望了望身后黑色的像是一个铁盒子一样死气沉沉的建筑物,“没想到会是这样。”
他觉得很黑暗的痛苦,也有在阳光中消融的一天,他庆幸他终于从泥潭中挣扎着爬了上去,而不是被它拖垮。
没关系的,他在心里告诉自己,来吧。
他没参加自己母亲的葬礼,他从小没见过他母亲任何的家人,想必她最后也是走投无路,孤独而痛苦地死去。
他甚至不知道她葬在何处。
然而终于可以昂首挺胸地去见她。
他望着范阳洲微微皱起的眉头,说:“我不会再来了。”他牵起范阳洲的手,“我想去看看我们家。”
叶矜早就退役了,通行证自然也被没收了,小区都进不去。他们在周边兜兜转转,有点懊恼。背后突然被人叫住,“你们回来了?”
叶矜转过身,原来是莫先生。三年不见,他白头发多了几根,整个人还是乐呵乐呵的,像个不知疲倦的老渔夫。莫先生提着一个黑色的皮包,像是刚从公会回来。
莫先生打量了一番叶矜,拉着他的手,“自从你退役之后就不来找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