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胶布勉强粘起来的纱门,光线在地上显现出方形,又被门口的阴影遮挡。
那暖黄色的方块中,放着一把同样歪歪斜斜的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少年。
与其说是坐着,不如说他被黑色的胶皮带捆在了那张椅子上。
那张脸,是还未有成年人的棱角,青白色的皮肤感觉很薄,仿佛能看到下面的毛细血管,还带着稚气的一张脸。
那是十三岁的叶矜。
叶矜没有从前的照片,范阳洲也没有机会见过十三岁之前的他。
他有一双惶恐而迷茫的眼睛,里面既有生的意志又有死的寂灭。
捆住他的东西范阳洲没见过,推测它也许是橡胶轮胎剪下来的,然而凡是这样的橡胶制品都有一个共同的特性,它们越挣扎越显得紧。叶矜身上没多少肉,被他勒出一道道红痕。他越是挣扎,就越是被拉回椅背。叶矜的嘴上贴着黄色的胶条,也许是怕他叫。
范阳洲想冲上去,告诉他们不是这样的。对于觉醒的哨兵,越是抑制,他们就会越恐惧和躁动。科学的方法应该是用不伤害人体的拘束带限制住对方的行动,再以专人向导的精神触手进行安抚。然而叶矜不够幸运,他没有等到塔的及时出现。
他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