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结合热,他以惊人的自制让自己和结合对象同处一室数小时而跬步不近。
范阳洲对自己一向有这种苦修一样的狠心。
范阳洲说:“我是人,不是野兽。”他有些坐立不安,在角落来回地踱步,好似多停在原地一秒就要被烫到。
结合热是他们的一道坎,是一个心魔,是不堪回首又难以启齿的伤口,从前是,现在也是。
再没有什么比这个本能更令人无所适从,他们难道能欢呼,你的身体喜欢我,正好我的身体也喜欢你吗,接着欣然赴约吗?
也许六年前可以,只是六年前。
他曾经无数次渴望结合热,在无数个不眠之夜向满天神佛祈祷,本能能像一道启示,一个灵感,投射到他身上。
为什么他没有结合热,是他不够爱范阳洲,还是范阳洲不够爱他?他反省了无数次,找不到那个毁灭了婚姻的原因。
他在尖锐的耳鸣中头疼欲裂,突然想起一件旧事来。
叶矜说,“对不起范阳洲,给你留下了痛苦的回忆。”
他想要去拉范阳洲,却突然觉得他们成了两块同性又异性的磁铁,身体叫嚣着彼此吸引,理智却不敢靠近。一点点的接触都会让他们飞速滑向烈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