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雕又重新回归石雕,任他们捏扁揉圆。
他们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等着江蓝从里面出来。
范阳洲开口,道:“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叶矜扭头看他,“你是说江蓝和老卫?”
范阳洲道:“对。”
他们同在一个组的时候,那时候何等意气风发,如今又何等儿女情长。总是情字最烫手。
“换做是你……”叶矜情不自禁地开口。
范阳洲大概不喜欢那种死缠烂打的个性,可是他比卫高朗更会忍耐,更自欺欺人。
“我不会把你逼到向我下跪的地步。”范阳洲说。
“你也不是江蓝,你一个人也可以很好。”
叶矜愣了一下,没想到会从范阳洲的嘴里听到这句话。他以为范阳洲放不下,离不开,舍不得的是自己的圣母心,然而原来范阳洲已经放下了。
他好像有些释然,又有些遗憾。
“叶矜,”范阳洲感觉一个个字在自己唇齿之间七零八落,连不成线,“我能不能,能不能做你的朋友?”
一种杞人忧天感促使他开口,他不能像老卫和江蓝一样,又重新把他们的关系推到只能一头撞死的墙角尽头。他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