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拎了两盒抑制胶囊回家,一个人带孩子,出现什么状况也没人搭把手,于是速效的和长期服用的都备上了。刚上楼,和范阳洲打了一个照面。
范阳洲还是一个人来的。
叶矜先跟他打了一声招呼。说实话,他觉得挺对不起范阳洲的,范阳洲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明明最后那一面,可以不用做得那么难看。他就是太生气了,当时年轻,火气冲上头脑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他现在回想起来,有些话虽然解气,但是也伤人。范阳洲说到底,没有戕害过他什么。不过是他一厢情愿心怀希望,又失望地恼羞成怒。论起来,离婚对范阳洲的打击,恐怕比对自己的还要大。
范阳洲大概出生到现在都没被谁那样劈头盖脸地指责过,指责过后还音信全无。不知道会不会给他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毕竟向导都是很纤细的……
他干咳了一声,问:“你来b市干嘛?”
范阳洲笑笑,说:“我调职。”
叶矜想想不对啊,说:“上次你不是说,是来探望莫夫人的吗?你骗我?”
范阳洲说:“探望莫夫人是真的,调职也是真的,我没有骗你。”
叶矜说:“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