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言,”萧槿面上浮起一抹讽笑,“二伯怕是不知有句话叫‘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有时候憎恨一个人到想对方死的地步,并不需要什么深仇大恨,只需要天长日久的抵牾累积而已,等这种积累到了一定程度,恐怕跟对方同归于尽的心都有。”
卫启沨身子僵了一下,倏地回头望向萧槿。
萧槿似乎话里有话。
卫启濯深以为然,点头附和。
卫承劭也觉得萧槿说得十分在理,有些小事积累起来足以及得上滔天大怨。他平日里看不惯的一些朝臣,在他跟前蹦跶得久了,他有时就恨不能除之而后快,人心最是难测。
卫启沨见父亲不肯信他,又硬生生拽着他恳求一回,但父亲似乎吃了秤砣铁了心,并无一丝改意的迹象。
卫启沨突然直挺挺跪下;“父亲若真要将母亲休弃,是否也要顾虑一下‘三不去’?母亲虽则守孝未满三年,但祖母去世已一年有余,母亲在这期间也算是兢兢业业地服衰茹素,父亲何妨再给母亲个机会,看母亲在接下来的两年里,是否能继续虔心为祖母守孝?何况,母亲协助祖母打理中馈多年,也为父亲生养了我与韶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傅氏忙忙拼命点头。
萧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