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泰听着这俩人一来一往正有些懵,就忽见两人都将目光转向他。
“宰衡可是跟荣公家有仇?即便再是有仇,扰人尽人伦孝道,是否欠妥?”永兴帝声音转冷。
袁泰这回是真的惶恐了,他当时被卫启濯那嚣张的气焰气得只恨不能立等按死他,根本没想到会因此留下了口实,跪地连道两句“并非如此”,遽然眼睛一翻昏了过去。
卫启濯嘴角溢出一丝若有似无的冷笑。皇帝今日能摆这一出擂台,就表明他对袁泰的不满已经积蓄到了即将爆发的地步,晕过去是不顶用的。
袁泰继任以来无法真正驾驭六部,这从他之前无法调停工部户部的预算纠纷便可见一斑。袁泰又出于私心总想壮大自家打压勋贵,京中许多世家早已对袁泰暗生不满,据孙茫说孙家也看不惯袁泰这些年的做派,孙皇后偶尔还会在皇帝面前说上一嘴。日积月累下来,皇帝便对这个居于百官之首的臣子生出了诸多不满。
宰辅这个位置是要压阵的,如若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长期以来无法斡旋诸司、平衡世家,那么就要考虑换人了。不然每回出了纠纷都去找皇帝,要宰辅作甚?一旦皇帝动了换人的念头,发难是迟早的事,只看用什么由头。
永兴帝并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