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回却觉得格外漫长,漫长得似乎永远也走不到尽头一样。
他心头如同火焚,不断狠抽胯-下马匹,攥在手里的缰绳深深勒入掌心,割出血来,却不自知。
他双目赤红,急切地想要瞧见国公府那熟悉的门扉,然而耳畔马蹄哒哒,却始终望不见家门。
仿佛隔着千山万水。
酉正一刻,昏睡已久的卫老太太忽然睁了眼,目光竟然颇为清明。
一直守在旁侧的卫承勉先是一喜,跟着心下便是一沉。
这莫非是……回光返照?
萧槿精神正高度紧张,见状也是大骇。老太太头先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目光也没有焦距,如今竟是双目炯然。
卫老太太缓了一缓,低低问:“启濯还没回么?”
萧槿见老太太清醒过来第一句话便是这个,心头酸涩难当,鼻尖酸得厉害。
卫承勉含着泪勉力笑道:“启濯说他已在路上了,即刻便到。”
卫老太太轻声叹道:“没想到临了临了,人没到齐。”
前日刚赶回来的卫承劼听见母亲那句“人没到齐”,登时万般滋味涌上心头,压抑不住地痛哭流涕:“母亲且等着,儿子再去瞧瞧,说不得侄儿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