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流火,天气转凉后,卫老太太又因着风寒病了一回,这回的状况并不比去年好上多少。萧槿瞧着这副光景,有些担心卫老太太会在卫启濯外出的这段时间内出什么意外。若是那般的话,他或许会跟前世一样错过见亲人最后一面。
中秋前夕,萧槿去看望卫老太太时,老人家已是力气缺缺。萧槿从旁照料着老太太用了药,又勉强笑着陪老太太叙了一回话,听老太太问起卫启濯何时能回,踟蹰一下,道:“夫君信上说,兴许要等到下月才能回。”
她前阵子询问卫承勉是否要给卫启濯去信说明卫老太太病势沉重的事,让他作速回来或者上奏要求派人接替他。卫承勉考虑到诸多因素,对此也十分犹豫,一直委决不下。
卫老太太抬了抬眼皮,平静道:“眼下我也不是不能动,等到治不下了再知会他也无妨。至于能否赶得及,端看天意了。”
萧槿一愣,老太太竟然看出了她的心思。
“人生七十古来稀,我眼下已近耄耋之年,算得上高寿了,我头先每日晨起活络胫骨也不算无用功,”卫老太太叹息道,“只是有些儿孙不省事,我回头闭了眼也不好跟先夫交代。”
萧槿瞥眼一睃,果见坐在不远处的傅氏脸色明显一僵,